初恋再现之约定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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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7 A. C' d+ Q: |( ~1 C: u( @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" `9 \2 B( U) H! D$ N4 W( J: L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  I0 l' J, s2 W' C; n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9 n6 E" h  f# L  v, N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5 j7 y! \3 Q4 ^! B9 X- [4 f; E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0 d' }6 Y- {& ?" u$ R: ~/ h# J# @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  @" L/ y. P2 B6 z$ M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+ S7 s8 j4 e) O5 Y( C2 d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3 k) W* o) {4 }( w9 Z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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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+ {% ]1 g5 l& e5 t& }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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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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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- U( d- ]: P( z% O6 g5 R2 x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( \# F+ y+ Y. r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: E# t5 w% i! c; I0 r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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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}% {( u7 ?, z5 M5 E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: D' c( i* M+ Y/ p  W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! O, u0 O$ x$ X. z1 I; R- a. l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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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8 m8 N, y; B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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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) F1 q* ^( j& h5 f$ W+ I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1 U3 A# J2 `" z! g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$ }0 ?3 P- e7 }  f3 @/ L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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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& m) c5 y8 E, ]5 c/ U7 R3 g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7 {# F; {- w2 k4 F' P* o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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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& }: I; X, s) @6 H9 n* B; D6 n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# W% |4 K+ i! P0 u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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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M, \2 \( {% Q! [4 v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) a6 P# t# n' z; b' x% l+ D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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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: z' Z  X8 ^) L7 e( a% S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2 Z, @: f4 F& L9 k7 A, C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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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P( Z# e( n' q# G# P; H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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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3 |/ s  m  K. V; J+ R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/ j* l! r3 Q- W& Y6 Y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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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: Z3 K4 D1 {$ c0 y7 C- ]5 ]: o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2 c- n# B3 `* V! Z3 K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0 A% C- z5 f9 O5 C; D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& ^1 N& j$ }; O; D5 R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! @$ m' s- i$ e) J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( x8 C# B! N* O1 V7 \$ t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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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$ G$ p* \2 T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& t  {4 x" A, X8 L1 l4 X  H5 o5 \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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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, c) _5 s4 L7 D- Z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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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$ P  n% T' P* E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( C7 V9 n5 Q+ v. t; }+ s8 q* N. N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% j4 U5 |6 R( d- z7 [6 ]0 Z. D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  R$ Q/ Z; P& T  a# v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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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^) Z+ F2 X* J6 B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2 @9 K4 c3 h9 M5 S/ ^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  o$ U$ g1 I8 y% P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7 j9 N" a' R' f& ~7 p" s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$ D1 f4 p# S) C- y% |& K, \" Z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- z2 F* J8 H; H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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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`( |! ]4 G, V4 w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# i1 ~5 j( b- ]. k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- K: T, d- J) ~# S1 B0 L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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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) N& Q/ K7 W  x) g# Y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
, c9 i4 d! b+ W! ]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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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7 g6 K8 ]8 t) G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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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. b2 e  e) L) V$ D3 }- ]+ }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4 o, d* K0 A6 D8 G6 e8 }0 N, D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3 J+ o. O% B3 b$ d9 D! c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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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~; `8 E; k7 M3 J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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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0 U) f  @8 r8 O; w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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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x7 C* X8 M6 }% E9 r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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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* Z! y& p5 s4 w' C2 O2 Y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* g4 ~7 `! p+ A, u6 k些絮叨。

1 y7 `  g9 J: j5 @+ H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! @7 o+ S: Z/ ^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6 J5 v. b6 \  M  _( Z+ }+ V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! c) \8 k% x* m, c  R& Y4 C0 I6 d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8 Y2 U% i7 _% f2 T. K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1 }, W! D8 r* c& k8 g8 s8 k+ N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- n# g$ Q$ c* {2 i! K, {2 Y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. z8 q* V0 `: N8 D  f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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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" ~/ B* f8 d6 `5 I7 Y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. R/ f. Y  ~! T! |) Y: X% w. c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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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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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9 q& }- A: \; ]( v5 M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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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- i7 N9 ]; P- k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) I) p% U) w0 |2 f1 L2 D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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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) J8 [1 ~4 }) A# q- ~1 Y  K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" u0 c3 L7 F: j: ~: ]$ `8 l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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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# i; J4 A+ I2 ~& h! A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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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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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x8 n$ k$ v4 h* M, u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. w1 d* m- a; ~( O# L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& C9 f& v" X) a7 X  S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
# Y# Z1 V2 w: Q3 Y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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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0 V  y/ C! A! ?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2 [% R# T/ E0 P5 V# Z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  k6 i. _, R4 `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( d3 `# g. L& K9 D5 D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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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l+ ^* z/ g5 W9 |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! z) m' G6 K) C2 ~; l, s" N- M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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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7 `4 V' O  J% }6 x. ?6 c1 C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$ d' h) o) h; m; W他到警局。

+ O: B. S; p8 n& j# _; [- |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' Q5 E# K1 j  O3 n0 o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4 ~+ K2 T/ A6 y2 _) y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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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6 U# \5 b; R2 A1 l; g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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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4 N' R1 d8 q6 k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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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6 K" ]+ ?8 Z+ I! s8 E: q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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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$ H7 B  z$ `' N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1 {$ E- g1 ?- T9 I/ k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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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) G" O$ W  Q2 p9 p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! l( ]/ n- `. `- B% ]$ A% Y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5 a: [5 l3 C& w! M# ]# n" x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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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. H/ B. {4 A( H$ q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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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^8 s( P! c. M0 ~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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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1 I$ f% E& E( X+ [0 ]  m% I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0 d+ s9 x! l  c7 n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: S' |# @, X7 M+ ?: a! A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1 h* Q" C2 B" [: @" B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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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9 i( P0 O$ d; e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7 q# v5 d/ n7 C) e5 J9 c1 Y& [
- g  x* j  z2 v* `- j+ d. `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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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# D& X" Q) ?( }! ~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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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7 k9 Z4 M: {+ Z% f) B- C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& l5 z1 l% z" N. a0 x& K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" s  G9 I4 c' L+ u( F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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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7 r$ L7 _" a7 f$ O0 t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1 _# X: F  ~( s$ c1 B2 P1 G) ?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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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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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@8 V# Y$ a" M9 f, V3 {- d9 i' l9 J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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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) a+ v- p& l/ E/ e& F1 r6 b+ z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$ p9 \+ T$ Q4 A$ L- Y& B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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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& l; [8 f' E( f! y$ n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4 {7 Y+ x0 w9 u: b3 d2 q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- n" ^  |! t) x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7 q+ ~; @" O+ ]# D, H/ A" h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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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d: l  U: l$ E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( @4 |0 f1 ^" u  k
: m$ h# N+ h, i/ m( L, F& ]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$ W: a4 W& B7 u+ y/ W4 O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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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: D, m& f2 u) P% [6 J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/ L9 p3 V/ X0 `0 v" ~1 x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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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滚远！”

3 n9 r$ g, K1 \7 f0 d1 M  s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/ D% Y, p$ G' ?' ]' f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9 \' k; ?8 v0 z7 I# ^5 o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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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`; V, v4 D/ b6 ]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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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V) x! W+ F( E3 D. [9 Y$ w9 j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% W3 y, i+ L' D. f3 S, {5 l' c) P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3 g3 y, d" W6 x5 C  W/ _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. Z3 n  b0 T& N; e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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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}. m! k4 l9 l: ]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# m6 Y9 @; c+ Y. O2 K# V8 E1 M8 U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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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: @6 \( U0 ]  [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, v: j" D" ^) q' [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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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O5 U: o+ H# U0 v8 [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& U' Z- M; y% l# m! k9 R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( i# Z! l4 {! \. e+ Q; ]+ B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. e1 e: {+ a( q* M1 K$ l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6 t, {) i: B6 r$ A( `  V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4 t9 M! ~  R! e& z& x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+ V, I! [8 L+ x) P2 e3 p- W6 |) O6 m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8 C9 R! i) y& z+ m( q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3 g5 j5 h0 `8 c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+ I, v8 J1 \' V: p0 \1 B  D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1 T$ z( B6 w$ ]/ y3 g& X* }7 ~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2 N. s* _0 h; t' V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6 ~3 h% M0 g  o, C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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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# o8 w$ N7 t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
9 |$ m4 ~# t) b$ }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8 `4 ?) Z3 \+ C' G0 H1 b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- @0 r# K* V3 Q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* v6 q. T, G1 {! M) ^# |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0 |) }. M8 K9 ^; f3 L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" x+ j- q- U1 f& J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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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{& C2 e. V' [. t( H+ V/ H3 ]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$ q9 c: w' |% F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- n% S  o# v8 K2 s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2 D9 I+ D2 ~% O) r) o" G7 d, r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4 h0 F: M& K2 F% s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! M+ {( o. X+ \: Q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9 C$ ?" a, w. Y" z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2 s8 S4 h0 K) U1 F0 ^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' [& H0 F1 F; o* B; N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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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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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[$ n' T' r; v1 i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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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3 {6 |0 |2 {' `& L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. f1 A. g: ?. ~% P# m2 j; u
, t% Y( F6 a2 N5 j3 m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4 x* m# ~" G: N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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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( ^3 d. n0 }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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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2 _& x" L+ l, D; F$ x6 Q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+ ~. e/ p1 o/ B( |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! c0 Z8 A/ Y: e* ]( p; _0 }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( L1 ?; m7 S. h1 L4 z2 Y8 [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, T+ K. e0 x0 g% L1 ~, B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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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) d& V* L  c: T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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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{$ z4 ~& r9 p& I/ A4 j* \6 R0 m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7 j. r! P4 ?4 l8 `8 M8 {  n" C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3 C3 Q( S3 G6 V# @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" E! {( d# v. p0 m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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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- a" |% y- p7 `  F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, Z1 t1 z  E$ L* }7 ?6 E0 d* c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) ]! x, W/ |2 ]$ E9 x# u% ]6 S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7 x6 w5 \) i. X2 K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' G  m( Z6 r+ g& w; A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8 j1 P2 x) n' R6 J5 j/ y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* ?3 j8 p  c% J5 }0 x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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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: u- ^0 o, [) ]' }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: j, ^: W: C$ [; Z外一回事儿。

) c' @( s( x: w1 d, X: t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& y) {4 X1 F# e6 n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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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6 {$ \* ]* Y6 d& o' H% o0 a" \, u8 q9 [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7 I: K& {7 |" H' h% ~6 V# o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" F  x3 Q1 m0 R2 C6 v) w% r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4 a0 k9 k! Q- S6 R! r. g+ w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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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' o- w+ `& G% z2 @1 G7 d$ g! |" H1 D; L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; I  L; z8 |( N3 }/ S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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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. s7 E* N. \: ^: }" W7 J: d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9 o* o9 ?; R+ ]  @5 @! Z0 U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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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  V6 u" x. N1 I3 j7 V, V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$ E+ r) D1 t) N5 `* M: ?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: j8 W: I1 _! s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7 S; V, S' t  o" X& F9 k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4 `2 I( i1 a) s( Y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; V4 m# O4 N0 z2 G& G0 I9 Z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  q- l' r0 v- O. E) F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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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$ g! y- p& x4 {# J# t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0 O6 G6 t. I/ X7 L3 K7 @1 n( Q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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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# w' l# v! h. r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* `' }5 s" T0 E- u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: w* s, N1 V  S& T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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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7 @) N* ], i% s+ X5 n, d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6 [" {* W0 A% L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; y  l; ~; {. R  z/ O* U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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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1 q4 F' A! ]  E, T" h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  I! }5 H+ ?- [' `" [- n; ~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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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2 S3 t- ~5 T9 N$ Z: l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" S4 j1 ]8 q. @6 ?4 ~& P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& [5 [* u2 |: Y/ @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  O2 \: p4 i& L: p8 H5 z3 g7 F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$ e/ l6 z/ M1 Y5 j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$ x2 `0 n. m8 d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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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$ d$ Q* }/ c" R- I' u: q" R# W8 Z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8 x7 o$ Z' z5 Y3 I8 E- Q. S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. }1 B$ y3 l" C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. D7 d1 C9 [0 q7 |, ^" Y5 j4 p
' N  C+ w, \: F1 p/ M, [4 d( x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0 H& ^# j. h( y( {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* G" c; {1 O& P. m& w0 }# Y. H   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. R! s6 C: M: x$ X4 J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6 f& E  d% ?6 l6 W) A2 h9 ~. U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0 w( |) d0 T% s: |, [6 s
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3 B) }7 m& s2 d$ |: w/ w: ]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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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' A! B$ @; F5 o4 U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) k; S! Y! {; [; q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9 M) F8 v, P( X( J. k; s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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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! k) S4 l6 @7 x, v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/ ?$ Q: H4 O* V6 s0 ~飞速逃离。
4 {" m9 D$ w* a+ J4 |5 g
: u+ C# q9 j) V3 R4 ?2 S9 D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( g5 U5 X0 s5 f; E4 Z# ~3 s
9 ~/ }" A. H) V* x' d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( z+ \' w* D4 w: P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" S+ K- O: T1 j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9 s, W, v' E' Z6 E: q1 l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; ~) b$ r2 N2 y- D( x8 K9 v快的眼神。

' e0 F* F. p2 M- G7 o4 s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' j8 c6 p  y% }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1 @  r$ {6 z6 p: f; l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0 F0 C) s3 L! h1 i7 c+ E3 j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, R. J$ t: M( M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+ N3 x1 v0 q2 b# Z( P' _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" n/ O9 ]- g7 b* L: M. ], Q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4 W3 w9 f) N' ^- a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* T9 m; [, h( s0 _* Q5 O0 j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( A+ o' B9 m9 Q* F8 p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( U' ]( A2 r% x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4 |/ ~4 X9 n3 n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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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3 [# _" T9 |& o7 n2 x! q) R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2 c) V+ }2 g6 s9 o  ~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6 u- m1 I1 t$ M' N' B/ {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! }# M: ^$ A+ M9 e! C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' g. t/ @4 Y' ~$ i- C4 c- a& i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" P6 o5 D; _: E9 {4 P, r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( s! ?! \- E, J
; x' V, L* P6 [4 I* _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7 c! ^& v$ w3 G. Z, w; ~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/ ?# \' r/ ]! e& b  l1 t+ S  E冷峻吓人。

% K9 j. }  Q, B2 U1 n- q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  v7 i0 a+ U9 x* ^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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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* M1 t3 c# y/ k& M! X( p
" ^- _  f" f  b# d; k- I0 U4 }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- @% H. h; q; H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# N8 A( g8 l& _0 M/ ~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# \3 \# A8 o) F$ l! X- I5 u+ p
& N  d' ^1 m5 g% g9 y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% {8 I% M2 i5 q6 t- R+ u6 R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4 m) W" s/ Q' R# r2 H; [( o* x, }
# }" z$ t( B$ u. [: I7 i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; D' C& ]9 y0 s3 M$ |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( y3 P! U) L" X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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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! u( V8 _" B* _/ V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2 ]/ O) J6 E3 a8 l' z/ M4 m  r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4 J3 _; d2 a7 f/ c  y/ n5 `6 L
' d/ ?( O! w0 ~& S! i5 K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; B: m! q  x! J5 o4 K. i# D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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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% Q, Q1 z! ~* b5 q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6 D4 ?, R, U7 {$ j3 w  o1 G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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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m& Y! x) s1 e1 p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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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^8 C8 Y' R5 A3 M  i0 {/ V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' Z8 D; D+ T: }! n' q1 p- z7 H" S是难事儿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8 n0 {( E: w- N! Y% ^3 Y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5 z, e# C0 W3 H, h; D) x0 K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. F( @, ~) R' u* o* J# ~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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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& y3 j3 p/ X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  a  I2 `) y8 q
' O  U: Q$ u+ F$ P$ |+ y  i* z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$ }) j: }& h# [% `7 z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
9 ]* a  Z( P; Y* A6 w/ T3 k9 O* p, U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- l. z& q5 n& d+ r, |7 H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) s4 u: A& m! r8 g  [1 N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9 m& n( }  ?4 `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( W/ m4 Y1 f1 U) }# Q6 g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4 s( h( W  g  E/ D7 C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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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\) i4 Y3 e& ?: c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
9 N3 Q2 b, r. D, R/ K. f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8 h. m- c# [8 R  I- v更加美丽。
+ ^/ t1 I1 c$ Z6 ?! D2 P
: l% U7 J; W; [0 B  K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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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- d3 N3 z2 ~+ G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( V5 M  @+ y( s1 d5 [2 ?$ y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3 }2 F5 T& y( `9 p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( {. B% o) K: z5 D1 Q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6 E% m: Q7 ]7 x. ^' R  R6 F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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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5 y7 \/ l5 _0 q: @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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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/ R9 b7 l" J$ c: \" j( a5 ~8 n4 Z) U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; }# M' L* v# t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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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, ^, H4 {/ N" o9 y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0 R8 H3 P/ u- ]  ?亲生的。”

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- }+ _2 C% ?! I, J. \5 B  R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& e$ x3 p% ?, k9 ]* P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, B/ v+ Y) {) {2 W3 G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" ?' O) }$ w9 J: l: s/ ?) N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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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' o/ g3 q3 @/ T9 U7 H1 ~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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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" c3 \6 k" C) v5 Z) i4 I4 t9 _# g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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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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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5 _9 a5 h$ e& N( M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0 N8 k; t$ M4 T7 x0 P8 s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/ Z/ [4 ]  ]2 @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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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e$ z$ \, Z% W- i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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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- w2 E+ g; G6 N( V) H% t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. {' s$ d2 r3 y# z) l' m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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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2 `* k+ m$ D- d0 V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0 u4 J) E3 R( A8 u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8 t& R* Y1 r( N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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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s0 U/ ?; l7 K" I8 w1 V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/ A9 u7 N8 f7 A6 {/ h2 O; ~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' L& F1 E1 q3 }8 B! S# E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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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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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# H3 t. s0 w( O  p; W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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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) l5 y& d9 e1 e2 |& t% C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# f2 d2 ^# L5 Y1 k$ j+ ]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9 B. G  F" e3 `, |# D, j; C1 C3 p4 h& }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% b& y0 X8 u( X7 P2 ~1 B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' ?8 z, }3 J3 l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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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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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~+ H: a, x' z3 g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5 O, ]* @: `+ n1 N7 {# u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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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5 m' v% e  U6 E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8 _  x% w% Y) h% j- @# l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6 b( Z, w9 s1 K7 H" F6 X3 o3 ~, b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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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|7 ]* ?7 U" Y; \& R" U+ ]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- e" n5 [& N  j8 c5 f* h4 y) j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6 S6 j6 v+ E- j( J; c3 @( ~, s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7 L/ N) o: n% w9 K6 s  Q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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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0 c7 h7 _; ]9 x" X0 K& {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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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( n' T8 L4 ~. R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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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" o+ a2 F# V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! k8 e$ Y& L4 z$ Z* ^: {% ?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3 r5 W9 O$ N) B' \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8 f% `+ |3 W0 F- j4 R0 S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. `8 n; S6 q) H# y0 u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' c8 t- K& A- ]1 Q% I+ d% n7 o; B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- [! j# P% C  v) l) _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" y6 M1 t* q% X8 L! Q9 B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8 k  Q2 ]0 m0 _, z4 _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1 h6 N6 C% w3 O; q! k3 I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  O1 o7 p; W+ ^* J, ^/ q" n. c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0 O0 m1 o& o" T3 q7 V* }* Z0 M) R1 Z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. q, P" l0 Z8 J4 I" Z5 L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7 Z. R8 _. [5 P7 K/ E2 [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7 t: v' |: K2 ?# y, j, @+ |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5 H6 @# Z8 `( w8 A1 m2 [+ K6 E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# t" s9 M) m, a$ Q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3 P/ R) Z9 L: y4 O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$ `1 W) j5 `! L# G) G5 f8 N3 H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3 F! @6 w. b! L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' T' r% ^: S4 B8 f, h0 F. v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; N! R) T4 O( o+ \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; }9 z5 q% A: [. f, \! }0 v
. F* t1 H) E$ h' e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5 ?/ S2 a* b& |5 Y: v( h% u7 q3 e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) \) |6 h' p- A+ R# @; D% _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! J7 ~4 h; @: j8 n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* |1 q4 U% ]+ R
# ~3 G" h3 ]9 E, n" t; `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% a" B/ P% L4 @1 f7 |7 ^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3 G/ D, A/ R" J5 n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0 h3 j# T4 Q4 i/ C0 j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+ C( x4 q1 e, n+ g; F- c  G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8 S1 X  H0 A& {' s8 b, Y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! v3 j/ Y/ t. v) Q7 K$ ^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. ~8 I' l% {0 M: G$ ?* s  y) ]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6 V8 r9 I2 y: {) D( v) v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5 K: D# u+ Z3 o  u/ Y4 U
, f: n. E: `0 {  ~) z1 h7 Q' k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% E9 @8 Y+ b! x& L0 l* R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8 }: B% }# M$ y- j6 W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; t, @& L/ U5 I; h$ J8 _$ U6 U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( _, V1 ]3 V7 ?" }" {+ \5 S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. ~; P0 K  }* ^. q* [8 D
$ F; Q, H, r4 e) ?. a& q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1 {. K+ `6 j' T$ p5 a* A; v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7 v, n% B& ~( R是处女么？”
# N* ]2 x8 t- E
1 B/ K- ^; D+ S/ y. Q. V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. u+ q9 \& S; N6 P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! e% {2 m8 L# Q; s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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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) U- j% @  V) G+ x& D" o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  w* N7 v0 E0 M( s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2 l' p! {6 R1 R* J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1 H2 L' `. I# Z( H+ K: x; K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5 a# D% ]# h1 ^% ^# d5 c  H
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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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5 Q% t  p& }5 z+ ^! J0 ~, W( y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" N0 \* W9 e) B2 V4 X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. a( O7 E0 ~0 j; O( Z8 b! |6 h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+ @8 B6 p1 x6 y- y; Y; I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% W$ ^3 c1 P" P: Z- S" y; i: i2 L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0 k+ R' [& `* N% _, J0 V* T4 b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( u' h) s- g; ]. B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8 `. x2 c. u+ l9 V$ a
1 z/ }' I" c! F( I4 v: S* B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$ [3 S1 l$ \. {" C, I6 R2 p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" V3 E. x4 [- o& J4 ?# P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+ ~0 F6 g& z* N3 Z$ a8 O* y# g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! D' l0 |8 O6 Z/ }6 ?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0 @4 u* G9 \( d! H" O4 M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4 N: z+ H2 g; G
9 r2 d4 |6 p% f; r; j" k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3 Z# J% d; J3 Y- z6 P4 W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0 G$ R: c8 U' E9 @) l+ n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, m: O. _8 H0 S( A$ E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- L# E0 |. V: I( K* u! A2 j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: @" _2 @3 N$ I* N: `1 e3 t3 y- w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+ L2 I& p5 I. c) o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7 _$ T* q* x" S0 F  @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. ]8 @0 T% B& B7 Q7 X# p, l操你。”
7 V* y& p, D+ G) a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" \$ c" L" ^8 H! ?% q/ [  D5 C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, g5 S- C, D$ H. ~+ Q
3 S% m7 `$ D* p% W2 U) c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* T/ W2 i- B) i& b5 T5 q; k! s, R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4 _  a4 M5 |6 L& _/ q. y8 z. W! V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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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' D. p  b! f7 z6 m* t7 B" s
/ S" x( J$ i8 P& y- F2 J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# O5 o; p+ l4 X3 f+ Q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, o$ B7 }+ y  j; _+ N: z  ]0 A( A. Z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) e0 t7 m# M( q9 A  @) }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3 [8 u- ~5 X) ~9 i5 n) y0 n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1 ~, M3 w. w* |0 t; h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& d! A- s- e4 L* }6 V百计取悦她。
# e) V" K; S/ ~1 Q, D' ~: t3 r
+ x2 ~7 x0 H0 S% C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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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2 |2 l4 i4 g. D& W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) L8 @4 Q, ~4 g4 v& M, q6 G8 D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: P1 ?& q; V  v( ~6 _滑动。

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7 m) l: I% ]5 ^- g) g/ m2 y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2 v% d0 _/ N8 ]$ w6 ]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2 N6 `/ O2 w  T2 f% t6 b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1 R( c9 x3 |! h  A- T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* S% J- X0 G8 R1 L3 s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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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5 e2 g# c7 x. @7 j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+ o. i( g( }7 h6 |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. C$ z3 a: X2 y1 E4 r" d3 ]+ \1 c得更大了。
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2 D  P& t& n, v) k0 }; R. q% g  K  Y
, m9 ?( `( l( B: R# p1 p- z' X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  X3 G: t, i) c( b$ K' l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3 S! @) q+ D$ s7 w8 ]$ F* q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+ L% V$ z, D* U# \
$ |- z; b; Q. d" d1 [2 b2 ]2 Y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5 \& R' ?( A: Z2 J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% L+ k& _4 E: {5 R- T, e$ }2 h$ X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3 K1 [! X9 V3 J+ _* z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+ D. X+ w, ~. J3 a( n' Z9 b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& t  a7 m+ v" j* h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5 C" C, L/ q7 `( n" m4 I: q" {6 \
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/ p  I- M9 Q5 Y5 q# I" E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, k' Z8 @! \$ u7 q8 T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  @, t+ s  O8 V3 D3 o9 [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7 a% z; ?; Q  L% i8 Z
- p& v7 a1 p& I" G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$ j& K% W; ~& L) m  g1 t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5 Z0 w! ]9 b. c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* q- Y6 l% e- u& |# l# v; E
4 z  v3 c6 U& G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6 T0 W6 h* ]/ }9 R' @9 A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7 l8 K5 D+ E/ V  ~1 z% s
. n( e2 L" ]5 }& d# z. |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9 I/ O: S! x1 `5 j$ W) k& o0 a5 v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3 M+ I9 X( s7 u3 ~" }5 q; q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) i) ]) \  k; }$ L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; I8 s# Z- b' f: W" {& Y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  @( ^) I6 K5 A  O3 p$ p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+ \" m5 }( T+ R) h) O的轻轻落下。
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3 }' R- z  x5 d/ g  C3 @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9 m7 l$ u4 D/ ]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( d( V- S5 A9 P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9 {% N7 G3 `0 I) R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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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看你。”
1 P/ ~& I5 y* {9 l4 V' b
' ]6 u4 m0 G( d/ f! k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5 V1 R& T" H9 @" D; A1 @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9 L# t* P2 U# h( C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0 P& s* u$ l. T& [  X& V5 h7 T1 e  z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/ s- v5 d* N( G+ M1 W4 k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, k9 P! G5 X$ P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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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: b  P4 m' B8 x# Q+ A2 f; x/ C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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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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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) F8 F2 D4 w+ ~/ j1 |) ]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% ]' T: s) Y8 ~* g" G$ T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) M3 d6 a- D- {0 }* b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& \% R# p: N; o/ J3 \/ _, ^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+ F$ g9 o6 }$ g) t; o- a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$ ]: ]8 ~2 Y9 m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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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1 p, v) G% f( V/ k  [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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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( {5 ]! r# Y, n) ?9 G8 T4 ^6 N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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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- M: n; d8 d9 ~5 V6 ^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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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) R. H8 C" X4 L' O2 y: N$ `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: a+ W; Z. ?6 P/ r" n7 g6 s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/ ?) c. V9 {  W5 m, T5 y8 B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: g* h3 r3 k% A8 E9 o9 X" z% ?) ]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* _, j+ e9 F) I$ J% T/ n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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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# K9 _7 I$ h" Z% k/ N: k! M! N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; @* s/ |& ]8 U) R, @! J. N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8 {0 w( R, o. s' q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1 i! I2 O4 N1 R1 p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5 B( E2 S. f4 L0 ]6 T8 J3 j4 d+ H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# U8 o/ e1 W; b$ _. x1 _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' ?# s$ ?# b9 V0 e% H$ l7 Z- g7 f; J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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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! ~$ K; p* ]6 w2 I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- ^/ m! k' r: j* B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3 F& E* p. [6 a( x) Z4 m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3 _" {) t" i  G) x. ?/ b6 i# `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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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) R8 N7 X- P; T( [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& S. Z! C6 {# g: V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; C$ g% Z' h: h, M: {5 h0 s5 Z) ^& ~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; \# F5 @# }( d7 ]$ f8 s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2 f& Z5 p- y8 Y$ U/ y. `' z( b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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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+ o1 s* s/ U6 W; i0 K' t3 h' j" l- q) |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5 `) i6 S* ]) K, C+ [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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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/ o  w/ P' U. U; w) z+ ]& g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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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' {& a5 ~2 d) m* p6 O* t& S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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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+ P7 Y$ j. w: U4 p2 `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  d, j+ Z6 o2 D1 H/ L9 r0 n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
) t% p3 m" k3 U8 G# z  L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0 w+ [6 p! @3 O) H- |! V+ s. i解决呢！”

8 H% x+ B- L& g) H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! p/ }; v# U3 m& E2 G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; M8 C; Z6 @+ o/ o8 P7 f7 b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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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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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a& g- k$ C1 s4 i! J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8 e4 W/ L8 u  z/ e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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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C8 q& f9 [7 L& B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. ~- m% y) W4 t3 x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! s: p/ T5 S$ n2 X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. b0 |9 V# w; v# f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& V8 w$ a' O8 o' J1 p7 A; x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7 p6 P  f' q- }9 a1 D, Y. l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5 I( [$ m  K& M6 \: N' A, j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. |% x7 w  b7 J7 W1 U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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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I2 N$ e) ?. i% Z' _5 x6 W8 a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$ O) O1 s% o  y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* z8 S9 l7 Z; ]: S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9 J; d( @$ M. L* k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* s; Q2 B; y4 n* O0 q4 x% j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; V3 g" R+ n5 L& T5 d5 N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! C: T* S( G: F. C$ j: P7 y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  z) y" g# a: R8 w9 o: w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* b6 c: J$ f6 L7 S$ }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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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8 K  _  d! ^$ N1 x! J' r% w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% f- |* v3 l  A$ \1 T. B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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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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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3 p2 g: b" x4 @! U8 g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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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0 ]* z6 H- x4 V) Q4 k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6 T8 K' j$ T5 p+ J, J. [' k) ^8 i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2 [# E8 G( k) u7 A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' z0 x7 w2 K; w. ~3 ?' H; Q% V% R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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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0 T% z1 E& c) d8 l7 q0 p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, H; `- W! |( Y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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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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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& e/ M- b3 Y* f( x9 m# E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; t% }1 |- \) M3 @( g& f1 o    “所以？”

- c/ ?4 A& u- b& ]8 [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6 j5 ]: H  @  K+ c" b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) C9 e' N5 C8 W  Z2 U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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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7 n2 Z4 C3 [) a1 ?" F  f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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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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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+ X9 x" m2 A" J! v) E. }$ }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% t! I# H0 o# j; K; E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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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4 P% o# I& P2 ~( V) k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% L4 Q& L5 z; A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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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) s! {+ D" L: T! \$ B( s9 z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0 Y; J) g) C- @8 D  g1 w/ t, g" u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+ M! Q8 q5 G1 ]- l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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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& n+ [& T) T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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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! h* h3 G! n; b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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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* v  Y- z5 @2 y/ f( p9 x# o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) Y; L! Z" N. y, P: w3 R6 q) L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
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# ]. x5 y4 R: C' U( ]9 }不敢肯定。

/ }: n) P) B0 o! Q# V; ^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6 K1 J0 i; L- v$ a  C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: H% \! P7 X% v6 l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% A1 N' Z- u5 M4 ^! z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6 R5 [# G$ c: _. M( [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6 B. k& ], g; L( \0 O: S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' H% G( X8 N5 H$ r5 G! @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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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. z) ?7 z% a* k/ Y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( n7 {/ P/ H. _+ Y3 v: L9 |1 e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7 ?: J# b2 W6 ]5 x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; c' N+ D# h8 Z' t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! q# x9 W' q: O: j, Y' b7 w
6 |! M5 @4 D$ n/ c- v* u# F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) J+ ]8 C" S* A6 a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6 B* {2 Q6 e/ ^. K  [2 m1 |) U; f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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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\# q9 [5 E' \; q: X, H: j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6 o1 _  W$ b5 N, N- c) S  G' y4 k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5 q5 v7 n( ^* T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2 g# ]& J% j6 U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; W$ A- i# O" V4 Q% d% K7 }, q2 Y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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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' F8 g& ?/ Q' s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6 [  s/ c# {( B+ e! E: I$ s' A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/ D* q5 g) Y! w; S, e# N$ \9 ?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9 a& m5 R) |# ]" M% a/ i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- X" E8 w$ Y- E# K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* k, e7 o/ U6 `, B& `* R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6 C9 K  l- D8 w& k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, a4 T1 s1 @7 V6 Z/ \/ x; g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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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a" G8 @1 |) l1 _; Q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! l( N, _9 x& w7 ~9 ?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( G- u8 O* K4 ]# A, d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, v* G9 K4 M0 @! J+ v* d7 i+ M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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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* [+ b+ m/ U( N4 L
/ F. a! }/ B- h1 ^3 c: X: h$ F& Q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- k0 c+ g8 F/ s/ x  _/ h  b
/ E, M8 a; C1 b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$ ?. J4 c# I! n  P  b8 k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4 G" ?3 D2 s6 n+ K+ M8 j, |! A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) l- n& Q4 f2 ]- k1 ]) Y& P* s
" X- v, t) z4 |" v: G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, r* Q$ c  F9 E  Z0 j+ _0 C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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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, c* M- K* O* [; b4 M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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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o6 D0 u0 s; {6 e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9 ~: R  O, @  L4 Q: b! G# u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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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( W& W' |* J) Q' ]) Y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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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0 x; D1 W) Q6 E3 N( f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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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. E0 Q3 E/ W$ _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% `- o: U5 `6 a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) p$ S$ F9 M3 b, O2 N+ u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) A7 d5 x3 i' t* n; n/ y) i
, b" |4 M3 |% l  u+ R0 l$ h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; T1 \1 m: C  `0 o, A8 `: Q( X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( H1 `. ]& n3 e' d' g! ?! `; Z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- ~7 w. `0 I6 X* [' ~# z9 q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; k" ?7 V% C9 [+ z- a! `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; J1 d4 R$ V! ~7 p+ Q% V2 A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1 }% o0 o% U, }& k般配了？”
" x+ G  t4 j  x, `# f. b( c
: ]2 a" n2 C8 m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, K) y, |% @! V9 e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8 g- F3 L4 ~4 c' K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* M$ A5 h; R$ n7 @3 a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/ f; D3 X* S, W) _3 ~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6 P4 k7 U" V3 D; x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! l: j. g1 U  ]5 r! ?0 s. K3 F  Y5 [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; T/ B/ G% [' I1 P2 A! ]8 C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: n% [2 x" ^3 S- O% T- B0 C墙壁。
% G, Q. `2 F- e$ ^: T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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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0 q9 R, a" i5 y7 o1 `8 a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+ y7 j* {9 N7 B! q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4 a9 K: Y/ h* c: \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# B# ^$ Y# A8 V3 A8 v# v9 _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( o4 V( P. k% R3 ^7 F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% \& _" j+ I1 K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) @5 P( @2 X: h4 I/ X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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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5 \4 Q, H/ W+ d# S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* v1 B0 e" t5 |( T: i* w
  _6 w1 H1 r0 L9 ^9 C$ M# {. B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+ Y. Z9 C+ b; h! c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+ s* L  Y6 \( o; z, [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2 u+ G1 z$ g- S, ]“你得走了。”
% ~( M) f" R# d! d0 X3 |
" D9 X  x5 m: {' k  N' K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' }2 [0 Y% D8 C: I/ V  o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: @9 @( m3 ^6 `4 d, ?( C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) K* l0 b. X6 |7 F+ u4 n/ m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# Y' ?+ T: G% Y6 ~) E; |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( B% y7 A# P# L& n* z5 t9 ?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# Q, m1 p6 P* O8 I( p; F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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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1 z& V- Q5 Y4 X2 ?/ V4 J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) x3 y" ^) O) a) B( B- Q( a* j' Q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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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! K& f  e  M: N2 p# V7 h  l# {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/ ?- [) W' q/ l# z: V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* @- {& r0 c- D0 O9 m/ ^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" A7 E9 o' I0 F& ^1 B/ k
5 d. W1 a! l3 T1 f5 H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6 p* t* }2 k0 ?6 e: Z' m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) T# E+ h3 a, O% D4 I* u8 t$ W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( }5 h! n" S5 V$ x% p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4 j; }, f2 B  \3 ]# H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" B4 d# S5 \* W4 X1 P' f9 k/ v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6 g6 i: C# l, C/ j' ?3 N/ s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3 F$ x! @4 {8 D" a8 C, u* u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4 T# G* L7 x) G; w8 D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  \! y2 w5 M1 G+ k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& I6 ?; ~3 K# `/ c/ D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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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7 v0 B! p8 \0 ]; L$ t: Y0 Q8 J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1 X& b; y$ b4 f! V( t% s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9 k: d; J& @, B9 c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  d& C1 w  h" ?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# ]! J& n0 {; C1 I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9 ]3 A9 R5 r5 A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& i' x- f7 [1 \- u3 i0 C; a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# ^; W1 Q9 S. O5 X! r: {. Q7 e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4 l" W0 }: \* ]3 K( c1 D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1 g7 ^2 t8 ]' x7 K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1 e9 @# T1 x0 z; w6 R1 f  M
: _. W" d! P* n# \5 Q" x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; U6 E4 X) o7 O+ C/ `3 t- n" ~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# r5 C1 c% o5 H0 `  C$ @4 K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, X* s! I( N1 c) O# G3 s4 d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7 L. S& X: f- |1 W% K! `% X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' o3 _6 N( @5 N+ G0 {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( P# n) x' S4 m- K# C; ?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8 [- h; p# l1 }% u4 c# }6 U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) X6 ^6 V3 `) g% V7 t; f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3 E& A4 j; r5 z6 k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8 s9 z& s5 F0 m4 X: I  o4 k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1 D# l' P! e6 D( Q- |; Z' D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  T9 A" L2 S" U3 \# X) F0 `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& R7 G9 t2 \0 X( F! o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: D, X: ]+ m' @4 M2 w9 Y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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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/ f+ i8 H2 P8 C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! O2 f' a# K5 O/ S) e: @# c# |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3 E. m* _: A3 b& M9 e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% ~- }+ L' q: F/ a& U5 h1 A8 \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6 d2 e% i  n9 s* L
+ e) W/ d2 ]+ w9 I2 O( t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1 h. x3 C* D  e. r3 }2 W6 _' z我明白。”
9 [# D  T* r& H
5 N2 V2 |% O" I; I; N' g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! y: A' g4 v) x$ v) a: N0 e- N
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6 q  U% Z+ i$ {" i( B3 ?$ u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$ z) f" D0 k  q7 X5 c0 C; X4 B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# P2 b2 I  V# W! w! B  u. i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2 u3 G% A' D0 B! P) p. s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2 O0 I  T7 V. V- j8 _$ c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3 M: r& x- J8 g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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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[; A, Y/ d; S/ L9 F( y& X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. _  i$ u9 v- s1 V) i  u$ A  |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) K* L# E' m0 H4 g% D$ A' P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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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: F( H& D8 T0 Y6 ~9 B8 {; J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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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- y" q% ]/ n  X. ~" p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* ?. ?7 e1 m! n, W/ e, i4 ^2 {
2 t9 O# q  ~, a: L5 }) l+ W, q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5 x; O9 z5 ~( W* U* I6 f  T6 j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' `# w; v9 ]8 q) \. ?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( D& j2 l. n( [- \! K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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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9 I4 O6 g4 r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7 z0 h+ c  ^( @) T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7 m3 N, s  w: I, j6 L" N& y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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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9 @; F* F# ^# h2 `) R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9 A( r2 R( b) M8 ~7 }# Y1 b5 _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  I# C7 f! T' N' I6 p% Y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% q  S: q8 e1 C9 R6 A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+ @% u  k  p( S9 }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  r; ?4 y6 Q& m1 _
  w, {  Y+ }4 a$ A) C, n3 D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7 g: o2 T6 @/ G5 Y# Z$ y! u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- W+ O+ c- d% @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& M' f% r9 `" K2 g, C2 M) ~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( @1 H* X/ j' X0 o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5 l0 G  s9 B& W4 l3 ]4 y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: @6 ]& t; C% H) @7 R1 f# O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: \7 w4 S$ L- v/ a! H+ K7 K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# W8 a; n, u, l# b; E0 |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- N& z, u: F& Y3 p- W( P0 l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+ L& m+ C$ W2 c% T5 c5 F: y" U
4 |" u  v: Z6 L" r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% n( O" D  J- ]% b% l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& p" g  d& @" f
' `1 K( ~% n6 U# E8 j4 K' c8 G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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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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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I! R. \) U0 s& V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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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- q1 Q1 p; E! b) o! Y! }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) _$ o2 D( c% A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* p: G5 y! \) S, ?4 o% ]! Z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3 q) q+ o; O. X( E, }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" X0 j# D! w/ L4 e4 K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. V% N( l" P6 Y; ?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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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, B; z9 }3 B& R& y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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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& \. T+ S6 a. z3 o7 U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% P' @# e# i7 b" P9 y; n
3 o% s- s# G, D& Q" ?) c! F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: S+ _6 W* ]6 i$ {; f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' N" x8 L# F" i' _& l2 _. b) i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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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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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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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/ j5 f/ u: s. G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+ ^2 z( v+ Y9 N% R- w: X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) P- [7 _( x0 Z( ~; F; |8 V
! e: q! `! Y* G6 ]& R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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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7 Y. M' |& F6 g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/ ~$ T8 J* F; [- L) A9 ?- _( w. J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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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; X! J7 x  W# ^# w0 k+ q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% e) ?- i9 y3 P, f- ?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2 V1 ~# e0 w0 @& E( x2 Z6 ^" _豫。

+ d' c, L! X$ a* T# s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! K- O9 B7 _4 h0 Z5 Y1 N; W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6 r% h5 q3 V" t7 u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; o% f& |+ A' R: g7 _; v5 W/ k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9 W: L! I8 r: S0 a+ k/ u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) b% C/ D5 L4 W0 A" P' f  ?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7 I1 N3 ^3 ]6 K2 w* e& A% ]0 a6 ]5 R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  v) r# c! w0 [  K# H& h  n: f1 q' C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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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: U. `# ?, Y1 R% t* P4 X3 e2 H4 E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0 e3 B8 s$ P; ?  B: U5 i' {5 q4 ^# l3 ~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/ H9 d. i1 f6 d7 R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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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# v& }, u( d, c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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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/ `+ x: X, W% k% U& T* R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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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# A1 r, q( V9 V4 K- {& g. [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4 t; ^: G0 E' E1 r' Q3 f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' e8 t3 V& |/ \# R  X" j- T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, v8 u, k* w1 A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% g8 `7 O# c# [! V# W2 }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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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f% ^) V" E) p6 V! S# j. F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. x, \$ i6 t) t9 \4 v! W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" s/ }' I* i8 G8 G4 b, t) `/ V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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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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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a) j4 h' ?+ u" [% s: t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" k9 c$ h8 t3 m" v! B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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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! x) [/ f' ~! y+ `, w# Q' T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+ l1 E, ?/ x% Y5 C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$ m1 X- D5 [6 U' P. @/ y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6 W+ C' L8 `; |0 m( p3 Q价会很大。”

2 T+ Q; T: ^" ]1 G$ d% A! ^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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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I7 y, h2 p) B2 y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; {% E7 `# X# A0 c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+ R2 R( u/ v3 e6 w. q. o% {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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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: l. a' \/ n& ]# e/ J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) H. T. v% @0 c1 M( S# W1 x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. @1 J" ~/ K/ i! T9 S7 V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* b6 g6 p- b  r$ d* o$ g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0 z- K1 R' ^$ ?* a  {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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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2 H% z; k. B0 G' m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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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" \' x+ j! O0 I, n" p, L" [) L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6 r; Z- ?$ U+ G6 M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" s; i! L: r6 K7 [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0 z% A1 e8 s" R3 @& F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$ N% j# d1 i! ?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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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1 {! K# n' d: U2 v# x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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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k  \6 P4 x, L; R# ?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' w2 j! {" z' \- p9 D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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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4 _$ ?( Z( L* C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
: \" F/ C( ~2 L- G7 v- D7 U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" P3 o+ `) {* \  ^+ m! W7 n& G4 @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1 `" e/ S+ [$ b1 s+ G, @8 k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1 H: C. h* C/ \! z9 F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/ J0 F; y7 d' S$ H+ T5 o: W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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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_' I3 h8 R8 C, z  e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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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, [/ \, @2 b( P1 v! ^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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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4 `; h) P7 A' P6 Y2 s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/ L7 [' ~2 D1 w, d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9 {4 G6 u! d4 g8 Q8 X( W( U2 e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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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。”

2 E  b* E8 c) l  {' C1 R3 _+ u, ]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3 U" h2 o. k2 o# z( K; f* a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$ \  W  k( Y8 V! Q2 u9 B  X% M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& o( V* o) G0 N( r7 `: J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7 D$ X4 l1 i) q2 g4 K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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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[3 ?# H+ r& [6 E( P4 q6 o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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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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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" }& |- \  O, c3 @0 O  |/ u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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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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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9 x1 V3 X/ K9 V, c! q, |* u- r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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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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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3 p1 j9 Y# Q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# N% @! a5 d# ]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4 ]: I; R9 ]) t6 h* {2 u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$ o2 u' p/ K" M8 W& |! D; C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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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[3 n& D3 \6 E) ~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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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\" D- m9 `" |5 T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+ `8 W; @, L/ ?5 R- U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7 c3 i: h; h/ Q4 @5 F3 @# \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3 g0 y) s3 ?1 X. R; L" X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! l& R% N) j1 y# o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 u+ j7 T4 i' X# F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1 Q* s5 @2 \( Z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& ^0 o! g5 \, M* M+ d& d2 k" W+ A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+ F, X4 Q2 m. |1 [+ F( ]- X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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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) k) H# [- }9 l0 _! d% r3 x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, U2 s' ~' X" h$ P4 R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: P% M2 j2 K; s# k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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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0 A, I$ ~" F) W9 n  R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& @% ^9 E% e: b9 V! K, r' ^; w& |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, L2 Z1 H& k1 u! S% b6 k: D2 v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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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/ e5 s0 N/ d! P% z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  v+ s% A+ |9 b7 @# t& w% c  F1 ~  `% w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* Q, b* {+ G* V1 a& e% ?* a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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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1 f& |9 w. Z6 A$ O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/ N! W7 h: F3 _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) m+ f; W1 v" |, c0 Y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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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1 W# a  |! i. J6 @% z& K
/ x/ p# i# N( {2 f  D6 l# T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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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