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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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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 发表于 2022-6-6 20:55:04
夜晚十一时,在曼谷一个高尚住宅区中,已经很静了。 有偶然有一辆汽车驶过。在一幢花园洋房的二楼,有个女人把窗户打开。她名叫曼花,才三十岁光景,不幸就守了寡。丈夫留下大笔财产。她的下半辈子可以无虑, 可惜春心寂寞,郁郁不欢。
4 a% o# i& V7 }# |( ^! p2 ^她左访右寻,找到一个江湖术士阿旺,请他算算命,看看自己今生还会不会遇到好姻缘。阿旺算了片刻,便断言将有,而且很快就来了。曼花不信,阿旺道:「你今晚会做一个梦,这个梦将会告诉你一些端倪,你的睡房是面向东南,对不对?」
  J) D; z4 I7 Y& S曼花奇怪地说:「你怎么知道?」9 l. {- d1 Z" _- W4 U, y5 {/ U  H7 K
阿旺道:「这是很容易推算出来的,今晚你把窗户打开一缐,到了午夜时分,就会做一个美梦。」
1 O& W5 n; x7 V4 Q9 G「以后呢?」曼花问。$ \) E& ^$ u+ [' E
「以后你再来找我,我会指点你一条途径。」阿旺道。$ D& \$ r; |  T( C% W8 K3 H! a8 K
曼花半信半疑,这晚她推掉女友的牌局,照阿旺的话打开半边窗户,脱光了衣服睡下, 让床畔一盏的灯微亮着。她听阿旺的话,尽量想像自己心目中男人的典型,好让梦中的他和她理想的男人相似。
5 [* M) N" f! L4 h0 d" j不久,曼花便觉神思困顿,在将睡末睡之间。风声使窗门摇动了两下,隐约觉有个人影飘了进来、她微微睁眼一望, 见是个年轻英挺的男人,神情和她想像中的男人十分相似,他一声不出, 在床畔望着她笑。: Z0 u6 k% F- A+ j+ S7 k
是这笑容,就教她陶醉了。她不计较他是谁, 渴望他坐近身边来。她想说话,无奈发不出声音。那男人渐渐走近她。曼花心头扑扑乱跳。他半坐下,把一支手搭在她肩上。曼花满面通红,他俯下身来吻她。用一 手触到她的腰肢。曼花 感全身飘飘然的。将近天亮时,她才睡了,也不知他是怎样离去的。! Z  ]+ q9 @+ n. ~/ Y& @
直睡到十时许,曼花才醒来,昨晚那甜蜜的馀韵彷彿还在身边。她嘴角带着笑容,不想起床。那真的是梦吗?她摸一摸自己身体,不挂寸缕,内裳掉在地下,依稀记得是那男子替她脱下的,她禁不住满脸通红,幸亏这时候没有人瞧见。3 N2 p3 M+ u( H, z
难道这是真实的?她在想。她不穿衣,也不起床,轻轻抚摸摸阴户,那里淫液浪汁横溢。直到晌午,才起床硫洗。想起阿旺的话,加果做了梦,便去找他。5 `  A' u  T- O* p/ i( Y; v
她吃过午饭后驱车前住。. }4 r. F. {) L5 e/ b, |! z+ B
「那梦是怎样的?」阿旺问她。" V( b4 l" ~' S9 u2 d: O
曼花有点侷促,支吾其词。, f/ T9 a1 Y# p5 p) h
「是一个很好的梦,是不是?」2 [+ z% y2 ?/ e" ?
曼花点头。/ P2 t2 f/ B/ z8 ]
「这是一个好预兆。如果连做几晚,它便会变成事实。」阿旺道。
. `; _$ L6 ?( O7 m/ O3 Y1 E! I「真的?」曼花心头狂跳。如果变成事实,那确太美妙了。她怯生生地问道:「那要怎样才能再做梦呢?」6 o: Z7 u7 K) q
「我可以帮你,不过要付出一点代债。」
5 n1 E6 T* Y7 K; V「钱是没有问题的。」曼花道。
5 ]* m$ L( E( f) ~9 `) E2 |2 K「哦!」阿旺说出一个数字,约等于五千美元。曼花同意。9 X' ~8 X% ^7 \, E+ Q
这天晚上,她照样等待。午夜时分,略觉困顿,那男子又出现了。曼花一见他便心花怒放,她向他投怀送抱,两人深深热吻,像熟悉多时的情侣一样。昨夜曼花还有些拘谨,今晚她更放浪了,不断发出痴迷和热情的声音。反之,那男子 带着微笑,从不发一言。* @/ m) A2 V% T- f% Q% ]
一连三晚都是加此,与第一晚不同的是,曼花的手足能够活动,也能说话欢笑,她喜欢怎样就怎样,不像第一晚, 在睡梦中任人摆布。5 Q" T; J" C/ g5 ?! [) P; K
第五晚,那男子忽然不来了。曼花坐立不安,整晚不能睡眠。晨早九时,她迫不及待去找阿旺。一个童子说:「师父在一时过后才出来。」0 S  y  c' X4 Y. [0 c5 \$ q6 i' X
曼花无奈,等到下午,又驾车去看阿旺,这一次果然见他坐在屋里。
3 z* i; x+ T; b3 G8 W「昨晚不灵了,没有做梦。」她头一句就这样说。. \/ P- o$ x# r  d* q
阿旺笑笑不答。
1 v! a5 Z8 z) }- e' f$ m「为什么?」曼花追问。
  s! G, S: X+ A0 U' _: K+ @5 l「其实那不是梦。那是真实的。」阿旺道:「他是一涸住在你附近的青年男子。」/ n5 K6 e" Z5 r* A3 Q# s
「什么?」曼花心头一震。
" w6 q# T7 p, N4 s% y, T「是我晚上作法,把他叫到你的房中,让你们彼此得到满足。但作法要花很大的心力,你那些钱, 能作五晚。」
) J* }* N, ~/ w$ Z「他是什么人,叫什么名字?」曼花问。
2 U! E+ i% Q7 k9 A) \9 m" b& t「你不能问,也不可以知道。知道了就会有嘛烦。正如他也不能问你的名字一样。你们两人这样来往很安全,高兴便在一起,不高兴便分开。谁也不牵涉谁,这不是很好吗?」% P5 ?$ r: f; T+ g8 R- q
曼花想想也觉有理。她是一个寡妇,不愿惹出闲言闲语。2 {6 K' i2 g/ R* ~
「但是怎样才能见他呢?」她问道。* D. @( K0 D3 y' G3 C! \) p
「还是老方法,你花一点钱,我替你作法。你们在晚上尽情欢娱,到了白天神不知鬼不觉。」
1 n8 Z; ?8 b! ^* G) g7 l$ ]$ |9 _「好吧。费用怎样?」
7 o: D: i0 p, r& |% ^5 c: `阿旺表示,还是那数字。每三晚五千美元,一个月是五万美元。曼花恳求道:「不可以少收一点吗?」
4 ~9 i: x/ o! i7 S- _「你觉得不值吗?加果不喜欢,随时可终止。」阿旺道。1 a2 p8 w. l: f6 {3 V
「值得的,好吧!。」曼花说。她怕激恼了阿旺,把事情弄僵。此时,她己像上了瘾一样,不能一晚见不到她的心上人,因为每一次都两情相悦,极尽欢娱。
/ e3 o( ]* M6 R1 Q( \话分两头,却说有一个富商名叫郑昆,家有三四个女人,享尽齐人之福。其中有一个名叫贝贝的,肤色白腻,眼波如水,非常迷人。但日子一久,郑昆也厌腻了,时时到外头去另寻新欢。2 @* Q% R8 C: Z2 n. @. y) _
一天,贝贝无聊,和两个女友来找阿旺相命。阿旺一见贝贝,就像前世冤家,魂儿麻了半边,心想要怎样把她弄上手才好。7 I% G: [+ B$ e2 v% d$ |
他为她占卜过后,便道:「你丈夫过几天会有一场灾祸。叫他来找我,我会助他避过祸患,并且因祸得福。」
5 P) }3 Q# J0 B% \. r5 D6 W「他不大相信这一套的。」贝贝道。
5 K6 Q( Q/ k3 p「你向他说,明天黄昏他外出时,会让一块石子打中脑袋。如果灵验的话,他就要信我。」
: v% S% B% p0 e  q1 |) {, U「真有这样的事,会不会打伤他呢?」贝贝关心问。" f$ l; q) Z  I1 n# t* q6 D+ S
「那倒不要紧的,这 是灾祸前的一种预兆。」接着阿旺又说贝贝命带桃花,短期内要结识第二个男人,如果没有,她的命运反而不好。. g9 @6 r8 j; j' a! h
贝贝吐吐舌,半开玩笑道:「怎么可以,我丈夫会打死我!」: @4 B0 G; e. Z8 B% t
「如若是地叫你去做的,便不怕。」阿旺道。
% q; X, z& q$ l- N- C! g4 X5 u「我丈夫会叫我认识新男友?不可能吧。」4 \: g! K$ M( [: u4 u6 ]7 I
「等着瞧好了。」术士微笑。
$ v" B0 q7 D  s+ }5 e, w5 J这天回家,贝贝便把阿旺的言辞对丈夫说出。郑昆不信,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第二天黄昏出门去赴一个宴会,还没有出屋门,就有一块石子掉在头上,隐隐作疼。他还在自己家里,那石子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。郑昆暗暗心惊,进房敷药,他对阿旺的话不能不相信了。- }# g8 v& g8 I! J2 v" o5 z* s
「那术士住在什么地方」他问道:「明天我跟你去。」
4 S& U, I) D: d/ a8 \: q  }贝贝很高兴丈夫能听她的话。# i. u0 D1 ]6 z& Q% W( z
第二天郑昆见了阿旺,双方说了一些「久仰大名」的话。阿旺道:「你命中有血光之灾,十天内必应验,但不用怕,我可以帮你避过。」
. Y# k/ a5 E3 X: D' H# s$ d& s# }$ S郑昆忙道:「请大师指点。」
6 P9 p$ c# c  U  n1 O; Q阿旺道:「从今晚起你不要在家睡眠,选一家面向西南的客店居住。客店要小,不要惊动任何亲戚朋友,晚上十时入住,早上八时出来,半月后可保无事。」
7 P( \, I& X1 ]郑昆问道:「不知那一家客店适合呢?」5 u- f6 M* j, ^# h$ Y* Q6 b/ ], {
阿旺道:「在你家附近有一家春月客栈应当适合。最好还有一个女亲属住在邻房,可保无虞,就这位夫人好了。」地指着贝贝。
$ d) e( n* d$ u( H+ J( c郑昆问:「不能够同住一间房?」* d& u9 j5 Z2 m2 c2 P+ L2 Z
「纵对不能。不但不能,连见面交谈也不可,要到天亮之后才可 头。」" {! j4 p# ^/ M' D4 R' G
「十时便入住酒店,又无人交谈,不是很闷吗?」郑昆道。, W' K) V3 _! K5 [7 U: l$ q) Q
「这个你放心,照我的方法去做,你会因祸得福。」他叫郑昆跟他进房,把房门掩上,对他说道:「住在酒店中你会有飞来艳福。」
  q" F" b) D$ T  H+ c. d「真的?」郑昆心痒难搔。
; z/ h) i, P3 A4 i; o) }; H- y「从十时起,把房间窗户打开半边,你躺在床上,专心想你最喜欢的女人,她是什么样子的容貌,怎样的身裁,午夜就会有一个漂亮女人来到身边侍侯。」4 C8 I2 H* a; `, _7 ~
「有这样的事,要不要付钱呢?」+ V( G; H* F# e4 p  h: Q
「不用,她并不是妓女,我叫你进来说话,原因 是不想夫人听见。」
. @" ~% |3 o! O郑昆满心欢喜。就这样一切依照计划进行。郑昆和贝贝当晚住进春月客店。郑昆为保万全,就叫两名家丁住在右边邻房,左边邻房则让贝贝居住。
/ l9 M4 h& Z0 P8 i* P' B' V. e1 Q郑昆自己照阿旺的吩咐,打开半边窗户。十时便躺在床上,幻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典型。十一时许,忽见有个女人坐在床畔。他先是一惊,既而想超阿旺的话,心头就安定下来。想轻声问她是谁,可惜浑身乏力。* N- z& }* ?$ M9 {/ w, S
那女人相貌很甜、很野,她在他身边徐徐卸下衣裳,露出丰满迷人的身裁。褪部缐条修长,这正是他喜欢的典型,心中扑 乱跳,「飞来艳福」果然到了。
  o8 K# V: W3 `# b3 @, B女郎把右腿抬起,直伸到他的面前。这是非常大瞻的挑逗,郑昆慾念加炽。地恨不得她快点躺到床上来。可是女郎像有心戏弄他。不时用脚摩摩他的肩膀,摩摩胸部,又摩摩他的大腿,直把地逗得如痴如狂,她才扑到他的怀中来,让郑昆得偿所愿。
: Q7 n# @. R" i* U! F将近天亮,郑昆才沉沉睡着。女郎已离去了。
0 E& b1 l8 q+ V" p$ `+ a# D" B6 e# G在贝贝房中,也有奇事。她在床上躺了一会,睡不着,鼻孔忽闻到淡淡幽香,全身暖洋洋的,有点意马心猿。忽见衣橱门自动打开,一个人影探身而出。她惊奇得张大嘴巴,细看之下,竟是术士阿旺。
( c" V/ [9 Y: i# B/ T5 n( z阿旺笑嘻嘻走到面前,搂着她亲吻。她想抗拒,可惜手脚软绵绵的,不听指挥。让他抱着,心里暖洋洋的,反而觉得无比舒服。
/ G( D- q" k7 I  D4 N" J/ F阿旺得寸进尺,吻她的颈项和胸脯,贝贝全身酥软,任凭男人轻薄。就这样,两个房中,各有各享受不同的艳福。事毕,贝贝喷道:「你好大瞻,不怕阿昆住在隔邻。」
; l1 n& q5 V" A2 r  ]% \) A8 \0 ~2 ^阿旺道:「他没有空理我们,我已安排了一个女人给地。」
7 i, U% Z' e: q0 Q, H2 q6 y9 r/ z  T* C「你这死鬼,原来一切都有计划的。」
( h' B# m3 c/ x: e. N1 O- y% u; z「我对你十分仰慕。你配给地实在太糟蹋了。他根本不知足,还在外拈花惹草。」
) I" l; E4 s5 {8 z; u' F) H这番话说中贝贝的心事,她幽怨道:「可是我已嫁了给地,有什么办法!」
5 S9 J7 U" w2 d「你放心,」阿旺道:「我会教他服服贴贴的把你交给我。」
/ g8 @4 r4 R" h( w( Z' Y2 B2 S「真的?」贝贝喜道。8 l( Q  Q+ ~% z4 f' L+ l& P* |, k
「现在且莫声张,一切听我安排吧!」6 }9 g8 ]7 \9 y9 |1 q$ ?
「我知道了。」贝贝本也是杨花水性的女人,把头埋进他怀中,又亲热了一回。) R! N: n: {& q7 {4 r2 n
翌日午后,郑昆单独来见阿旺。
0 t/ X% B3 c3 Q- O「那女人太妙了,」他兴奋道:「她好像知道我的心意,我想什么,她便作什么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使我这么满足过!」
3 z( L2 R+ _8 K2 f3 T' N0 j( ~阿旺微笑不答。# z. r$ [- Q& s  e: \$ j
「他到底是什么女人?」
3 W3 d0 T+ A: p「她是我的女人。」阿旺道。
3 j/ m/ @: l' U% A& d「什么?」郑昆非常意外。他说道:「那怎么敢当呀!」$ {8 o& g; c! L' I7 n5 V
「不要紧,」阿旺道:「你是贵人,让她接近你是她的福气。以后每天夜里她都会继绩来陪伴你的。她叫阿宝。」
* t" y4 C8 O. }6 k, C2 o「我不知怎样酬谢你。」郑昆道。
0 L$ j5 a" l# m9 |阿旺笑了笑:「你听过西方人的换妻游戏没有?」/ S6 J0 j, C+ W$ [- Y
「你的意思是我们也交换女人?」& q" y/ K9 x* }/ A. D/ \) a# w+ o$ v
「不错!我们男人天生是喜新厌旧的。鱼翅虽好,天天吃也会厌腻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雅兴,把贝贝和我那女人交换一下?」
  V# v. g9 c; [2 P* V; s1 `0 _「这……」郑昆迟疑末决。( F' Q* ~, G+ ~) ~
「这事别人不会知道的。坦白告诉你,贝贝命中注定今年要有第二个男人,与其让她跟了别人,不加把她和阿宝交换,便算应了命,这样彼此都有好处呀!」& _. ^2 G% w# G6 _  `0 |
「让我考虑一下。」郑昆道。. M. W3 o* F" Y9 g" Y- Y
阿旺道:「你不用立即答覆我。阿宝还会来陪你两晚,让你品评品评,看是不是值得。如果没有必要,你可以拒绝。」
) X3 q. C' P4 O+ J6 G' r- Q- S. {+ @郑昆允诺辞去。一连两晚,阿宝果然继续到客店来,她温柔体贴,新鲜花样层出不穷,服侍得郑昆骨节皆酥, 觉做神仙也没有那样舒服。
% u) x  @8 }- t; v5 e; }; H第三天晚上,阿宝不来了。郑昆才记起阿旺提出的限期。这一晚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起阿宝的种种好嚏,起来打了两次电话给阿旺,想告诉他同意交换条件,可惜都找不到。他那里知道,阿旺也正在客店中和他的夫人贝贝胡天胡帝,其实他们也早已暗渡陈仓,根本不需得到他的允许,不过有了他的口头答应,更加可以明目张瞻而已。6 ]7 T5 I+ R5 Y/ g
这一个晚上郑昆吊足了胃口。第二天回家就悄悄和贝贝谈判。他说道:「阿旺和我说过,你命中注定有第二个男人。」0 z8 J7 k, f, e
「什么?」贝贝佯装惊讶。
) [* c2 H3 }( r0 U" J9 F「既然是命中注定,也没有什么好说。阿旺说他很喜欢你,与其结识别人,不如和他好,应了此劫。你说怎样?」
2 q9 m- q& c, J' }% M「你真是莫名奇妙!怎么可以这样呢?」- h* L9 _; k- P+ ~* M7 i
「是我要你这样做的,我不会怪你,外面人也不会知道,保全了我的面子。这不是很好吗?」% r- c7 k2 i  W" L- P: {; L- u
贝贝还装模作样的推拒了好几次,最后郑昆答应送钻石放指给她,她才默许了。- B6 @  h$ A  E. F) f; U
郑昆欢欢喜跑去找阿旺,两人订立君子协定,以一年为期。每天晚上阿宝都过来陪郑昆,而贝贝则到阿旺家去,对外人来说,她们的耳份不变。一年后,假如郑昆和阿旺感到满意,这情况可以持续下去,不满意则可撤销。
, C+ D; p! Q) L: Y1 Y+ m# o郑昆为了不想让家人发觉,特意在外面租一层房子给贝贝居住。这样她每天晚上不在家中也不会有人怀疑。
" \3 M1 z6 B" p. R4 q事情说好,阿宝晚上又到客店来了。郑昆依照阿旺嘱咐,在春月客栈住足半月才搬出。果然平安无事,没有遇上任何灾祸。其实当然加此,所谓「灾祸」不过是阿旺制造出来的。
0 K/ V8 l* D6 `7 o4 c3 V另一边,贝贝既有丈夫亲口答应,自然与阿旺夜夜寻欢,风流放浪,一点儿也不让郑昆专美。不过,郑昆心中也怀疑,阿宝每天晚上是怎样进入他家来的,难道她不用经过大门就能进来吗?
4 {2 b' i" \# m/ H7 Q3 P: R+ R有一天,他把矛盾向阿旺提出。阿旺笑道:「你不要忘记我懂得一些法术。总之,我令她进入你家门而不使人发觉,这样你该满意。至于细节如何,你不必去研究。」% ^! Z& X* a' C  s4 Q. `2 L0 m
郑昆觉得他说的也是,就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了。( Q1 e4 F! a6 @" p% g
两三个月后,郑昆渐渐显得面色苍白,精神颓丧,天天吃补品也无济于事。去看医生,医生说地精神透支,必须好好休养。. B7 e, f7 m7 ]3 |( V% o# e3 m0 G( a
郑昆减少了一些日常事务工作,但情况没有改变。他的发萎碧华对地很是关心,她发觉他这些日子都是独睡,除了贝贝搬出去居住之外,其馀三个女都是夜夜空房,郑昆连 也没有 过、这是怎么回事,舆他平日的性格大不相符。看来 有一涸解绎,他白天在贝贝那边搞腻了,回来便不再需要、但以前他就算不需要,也会找个女人陪地的。6 `2 D* u: u/ H9 r& Z0 y3 g8 w
碧华和其他三个女人个商量好,有一天晚上就到他住宿的阁楼外偷看,她们在匙孔中张望。前半夜还不觉什么,到了下半夜,忽闻郑昆发出笑声,有时又叫一个女人的名字,而且十分热情。
7 q' J/ p9 j7 C( B# X# p碧华等很是惊讶。在匙孔中瞧得很清楚。床头灯是开亮的,可并不觉有去其他人。次晚,碧华又想了一个办法,她在郑昆返家前,预先躺在他床底下,郑昆后来后丝毫没有发觉,将近中夜,窗外有风吹过。隔了不久,郑昆的痴声浪语又响起了,他非常亲热地见「阿宝」,无人应他,郑昆却悠然自得,乐在其中。
$ ^- b( d0 u, T: f碧华听到,週身寒毛直竖,心想莫非他见鬼不成。为了丈夫的安危,她咬实牙根,从床底慢慢吧出,向上张望。 见郑昆全身赤裸,在床上诸多作态,令人见了脸红,旁边那里有人?她吓得几乎昏过去,尖叫一声,向房门奔去。门外三个女人也正在张望,碧华一见她们,才定下心来,叫道:「不好了!有鬼,你们瞧!」, A$ S1 B  c0 N8 h, B% N# N# O
郑昆也被她的尖叫声惊动,呆在那里。突然地俩眼大张,向碧华和三个女人埋怨地说道:「你们太惊小怪干什么,明知我房中有人,怎么闯进来了?」! \: v. ]0 x/ a6 r8 }
碧华结结巴巴道:「你,你房中那有什么人?」
4 Z% C. R  a8 F  [; x  S郑昆四处张望,说道:「阿宝,你在那里?」
. {/ V" Z( w% e0 Z  L- ?碧华捉道:「你跟什么人说话?」8 m7 O8 j2 `1 K0 f, s% N
郑昆道:「人都给你们吓跑了,还问!」' k' i  P; G. E6 Q3 _3 S6 J
这时其他女人也同声道:「我们看得清清楚楚,这房中并没有别人。」
* {4 M9 s2 ?( Q9 w; W碧华哭道:「阿昆,我怕你中了邪!」) Q& Q( I& \8 [7 q; k
郑昆还想发作,碧华忽然指着忱畔叫道:「你们看,那是什么?」
! m& K+ L- u: H, K) a众人的目光齐望过去,见是一张纸人,长约八寸,四肢张开,纸质白色,纸上写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,众人都看不懂。
( Y6 T7 j9 a: n1 F& d5 q9 I" k「一定是这东西作怪!」碧华道。郑昆见了这纸人,也渐渐清醒,心下吃惊:「难道令我如痴如醉的阿宝,竟是这纸人变出的?」3 o  X: s* G0 \
他问几位妻子,刚才他在房中的情态怎样。碧华道:「你抱着薄被当是女人,又摸又亲,叫人见了脸红。你看被子部湿了一大片!难怪你近来精神不振,原来你晚晚都通宵达旦胡思乱想,这比三个女人陪着你还要坏身体!」% Y: [; E7 z+ ?& A
几个女人都怪他不是,说他这些日子完全冷落了她们。郑昆心烦了,挥手叫她们出去道:「好,你们出去,让我安静一会。」* J; B/ @. d$ \2 k$ W
经这么一闹,阿宝的影子就再没有出现了、郑昆总算平静地睡了半个晚上。第二天他醒来,头恼变得非常清醒。本来地很痛恨阿旺欺骗他,用一个纸人换了他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贝贝,但近日有一样事情困扰着地,使他想出另一个主意。
/ ]/ }+ R5 n/ b6 }5 I他持了纸人去找阿旺,说道:「你告诉我,这纸人是不是阿宝。」& x4 I3 R# ^1 y! v8 d
阿旺神色镇定道:「难怪我昨晚没有法子把纸人召回来,原来你把我的法术给破坏了。」) S% M0 V- ?3 q( i8 i: f, b
郑昆道:「你用一个纸人就换了找最宠爱的女人,怎对得我住?」& v4 n  }, c$ ], ]
阿旺道:「你错了,我 问你,这两三个月来,你晚上过得快不快乐?阿宝这女人够不够味?」
8 c- G' {7 ^+ A9 @% P1 X5 L「好是好的,」郑昆道:「可惜 是一种幻觉。」6 V, B0 _3 R7 j8 M- s$ I
阿旺笑道:「人世间的事情,是真是幻,有时你和我也分不清,做人 要觉得快乐就是了,何必一定要问是真和幻呢?再说,我把这女人送给你,是很不简单的。每晚为你作法,你知我花了多少心力,老实说,比真正送一陋女人给你要难得多。你好好想一想,就知道应该感激我才对。
) [2 G8 Q1 _" G( U9 }. t9 ^  q1 l* k- y! }郑昆道:「我今天来倒不是向你追究这件事,我 是问你,阿宝是不是你真正用纸人变出来的?」
+ }6 d& M4 G4 L阿旺坦承道:「不错,是的。」( Q; \- y7 j6 c2 T6 e
郑昆道:「到里面房噼间去,我和你谈一宗生意经。」阿旺把他带到内室就坐,将房门掩上。9 B; l& |7 z3 p) ^/ }
郑昆道:「我有一件困难的事情。加果你能帮助解决,我不但不追究阿宝这件事,还要好好酬谢你。」
8 e0 Q% i3 `$ A  g于是郑昆说出他的遭遇,入之所以有今天的财富,当然是靠许多冒险生意得来的,他的合作者是在曼谷黑道鼎鼎有名的三爷。最近有一宗生意,为一个手下人出卖。三爷不相信郑昆不知情,地以为郑昆是幕后主使者。不论郑昆怎样解绎,他都不肯相信,一定要郑昆赔赏,否则就要翻脸。郑昆很伤恼筋,加果真的培偿,那会影响地过半的流动资金,足以拖垮他的生意,加果不培坟,他自问不足与三爷抗沖。闹得不好,三爷可能派人把他杀了。
$ K  a7 w  p  c* E! O/ `想来想去,唯一的方法就是令三爷不在人世,间题才可迎刃而解。但是这又有一个困难,在这一时期如果三爷暴毙,无论原因如何,郑昆都有很大的嫌疑,地的手下人也不会放过他,除非有一个方法,使大家都知道三爷的死舆他无关。然而这方法需要阿旺的帮助才能成功。
9 M: d9 K3 Q5 g' V& Z2 J& ]*** *** *** *** ***
4 g! T. p# z0 ]% {阿旺是聪明人,一听就明白了。他说道:「你要我用纸人作法,把三爷吓怕?」, |, K0 x2 P1 A. H5 |* U
郑昆向四周望了望,低声道:「你猜对了。」
# ]$ B3 n7 C8 N7 j  B- [( e- Y阿旺道:「我先问你一句话,这样重大的事情,你怎么敢和我商量?」
+ I4 b1 f7 D- I' a  [郑昆道:「很简单,我觉得你欠我一个人情,你应当报答我。其次, 有你和你的法术可以帮找,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力法。所以我必须冒险和你商量。第二,我知道你对金钱是不会拒决的。这件事如成功,我会送你一百万美元、相信可够你享福好多年。第四,万一你出卖我的话,我当然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。那结果是对你极其不利的。我想我也不用说出来了。」. f; z+ |2 s. n4 S- g3 }+ h
阿旺笑道;「好,仔,你不愧是一个英雄!我决定帮你,没有问题,但是酬劳我要加陪,而且要先付四分一。这个数目我相信一坦是个得的,因为我可以保证放功,做得干净利落,而且令你丝毫没有嫌疑。」
, T! L( }4 V9 j/ O# m2 @郑昆略一思索道:「好,我答应你。」" M7 O: b. I/ r$ N) B+ y: X& `# m
地们接下来就商量一些细节。阿旺问清楚了三爷活动的地点,说明天地会亲自去观察一下。郑昆又把三爷府内的形势画了一个详图、说明三爷的住在那一个房间等等。" D- s; R4 F: z7 W
阿旺道:「这事情有没有限期?」
' T7 F- Z' x. Z( c: M$ Z7 F2 \7 i「不要超过十天。」
$ r* F+ \  ~' k3 B# ]( r「没有问题。」
& K6 {6 b& l/ E* n3 r$ V/ I& [「明天我先把支票仁送过来。还有,贝贝你尽可留着享用。一年期满才交还我。」! T  n4 e# p+ |
两人都露出偷快的笑容。6 l" W. B' c( W
三爷年纪已近六十,但脸色红润,精神饱满,全无老态。他手下有三派人马,各有实力,互不信任,但三爷却有本领令他们服服贴贴,受他控制,成为「一家人」。这就是他最了不起的地方。但 要三爷一死,这三派将势成水火。他们都是有勇无谋之人,到时郑昆凭他的政治手腕,定可坐收渔人之利,说不定还可取三爷之地位而代之。
$ Z) O6 t* V: j7 O+ a" ?. J一天晚上,三爷家中来了一电话,下人接听后,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,一定要找三爷。却不肯说出是谁,下人问三爷要不要听。三爷把话筒接了过去。奇怪的是电话里没有了声响,三爷「喂」了两下,那面就传来凄凄切切的女人哭声。8 n6 J$ @. ^, Y0 \. g. b4 d
三爷道:「你是谁,怎么不说话?」/ Q5 J9 A/ ?; i! q6 o
电话中那女声阴声鬼气地的说道:「我阴魂玉晴来索你的命!」
# z3 Z' A! E! x" s) F7 A, [三爷打了一冷寒噤。被他害的人不知多少,怎知道这是谁?他作贼心虚,迅速挂上电话,面色发青。6 m# F* _6 M+ V
这天晚上他拼命地的在屋内外加强戎备。自己把一支手枪藏在枕头下,以防万一。他脑子有一种神秘的预感,这天晚会有人来挑 。睡前,他把卧室窗户都关牢。亲自巡视过全屋的防务,自觉万无一失,就是一支军队也冲不进来。
, U: K/ Q8 p. p$ y. J侍女阿清来问老爷要哪一位如夫人侍候。三爷说今夜免了。# m# \8 d1 i. G  z! H5 F6 v( w% O5 X
侍女出去后,他把房门关上,见他最信任的卫士双枪将张勇睡在房外,更觉放心。他看了一回报纸。直到十二时,才有一点睡意。灭灯就寝,睡下不久,忽闻玻璃窗上不断髮出声响,彷彿有人敲窗想进来。, N4 X4 U; B8 H2 w
三爷自枕头下拔了手枪,并不亮灯,悄悄走到窗下。窗门部落了窗 ,他在窗 的缝隙中向外张望。藉着屋外微光,他在右面第一条缝隙中看去,虽然末瞧见什么,但窗门震荡,显然有人敲打造成的。
# q( Y8 l7 y9 m$ g( `& H窗外不能立足,照理不会有人站在那里,在守卫森严下,普通人更无法爬上来而不被人发觉。除非是鬼渭,想到这里,心里便有点异样。暗想还是不要去瞧吧。但不瞧又不放心,这和地的个性不合。. \0 F( t- Q& i
锺三爷又向第二道缝隙望去,这一望,登时张大了嘴呆在那里。 见窗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,两眼翻白,舌头伸出,把脸贴在玻璃窗上 撞,那声晋就是她发出来的。隐约觉得她身上穿红,其他就瞧不清楚了。
. q6 q" @4 x( z, Y  W三爷的惊骇已到了极点。千军万马吓不了地,最怕是这种东西,心里有一个直觉是索命的阴魂真的来了,他更不思量,举起手枪,「砰」的向她开了一枪。( P2 @( ]" B0 o& I2 g4 X! W9 {
玻璃窗应声而碎,那魔影淬然不见。1 g$ k  x- _1 ^. q) b9 F
枪声惊动了房门外睡眠的张勇。他一跳而赴,敲门问:「三爷,发生什么事?」' u! j) V! V  O! S
三爷一听他的声音,心里镇定了许多。叫道:「阿勇,你进来。」
# B2 z5 j" E$ e1 D6 u2 n3 F他亮灯开门,让张勇走进。张勇锺三爷面色苍白,满额是汗,持枪的手还在颤抖。
9 @! d/ h; O2 F, p' C/ f! _+ V「怎么啦!」张勇问。
, i" k4 X8 h8 Z/ ?/ N5 V「窗……窗外……」三爷用手指了一下。张勇小心翼翼向窗外一看,并无异样, 一块玻璃让三托打碎。他反问三爷:「你瞧见什么?」
# S& F: z/ a1 m1 ?0 l「有个女人,不,是女鬼长头髮,舌头伸出来。」! m( |( a* M" P( x' u0 g  n
「没有啊!三爷。」一张勇把窗 拉开,外面一片宁静。三爷再看一看,的确没有什么异样。窗外有风,窗门微微作响。刚才说不定是晚风吹动的响声。是真是幻,三爷也煳涂了。9 i+ q$ p3 a- L1 X# x" G# ?1 L; M
「或许是我一时错觉。」他说。这时他的护卫头子林匡也因枪声而上来察看。他听了三爷的话,便叫张勇进房和三爷作伴,让他睡在地板上,三爷没有反对。他们灭灯就寝。张勇是粗人,很快就唿唿睡着。三爷却记住那破烂的窗口,无法成眠。7 ?4 h7 E: |& a% s0 ~: S
夜晚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怪声。任何声音都使三爷心中一跳,回想起刚才在窗前所见的鬼影,他越来越肯定,那不是错觉,而是真实的。他两眼大睁,注视房中的动静,一刻也不敢合眼。
- X8 @. a+ x* d# ?5 q2 E忽然一阵风过,窗 掀动。一个灰白的人影自窗外飘进来。由于三爷一直注视着黑暗,他眼睛能瞧见飘进夹的东西。那正是刚才的女鬼,长髮披肩,面目狰狞,直向床上扑来,「三爷「啊!」了一声, 觉魂飞瞻裂,僵在那里。既不懂得拔枪,也不懂得叫喊。女搜扑到他身上,把一张狰狞的脸贴近他,伸出长长的舌头,舔他两颊。三爷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惊吓,两褪一伸,心脏停止了跳动。8 c+ r& D' N! F. I
张勇凄然为旁中的异动惊醒,亮灯一看,见三爷直挺挺的已经气绝身亡。他大声唿叫:「不好了,三爷出事了!」: U- Z8 E2 b( I- _$ N' g3 ^. V
家人纷纷拥上楼来,见三爷双眼大睁,好像瞧见什么可怖的东西。事后调查,他没有受到任何袭击,也没有因饮食中毒,纯粹是吓死的。家人知道他傍晚接过一个神秘电话,也知道他半夜曾开枪击破破璃窗,说明他心中有鬼。他的死大概与恐惧有关。6 ~+ p/ g- h1 u' Z2 Q
三爷一死,正如郑昆所料,他属下三大支派立即发生内乱,不久更互相开火,争夺地盘。郑昆做好做歹,成为他们之间的和事老及缓和势力争端。于是他过去与三爷那笔账再无人追究,他虽然末能取代三爷,但地位也已大大提高,时常可以坐地分髒,无论那一派的利益,他部可抽点油水。
0 O$ e" K9 Q* G2 P" I6 ~至于三爷死前所见的景象,不用说是阿旺的纸人变幻出来的,与曼花和郑昆所见的幻象无异,不同的是,在纸人上加上一些恐怖的图纹。在行使这种法术前,最主要的是受者的心理作用。那一个索命式的电话非常重要,三爷心内先有一个阴影,纸人行事的效果就特别好。
8 x! A8 t8 ~5 K$ |4 ~+ N6 U郑昆将一百五十万美元送给阿旺。这项交易表面上已告结束,两人各得其利。但是郑昆事后想想,觉得给阿旺敲了这一笔,很不开心,而且有一个这样神通广大的术士在城里,始终是一个威胁。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,说不定有一天,别人给他一笔巨款,又倒过来害郑昆也不足为奇。9 Y* N: o+ U7 x+ B" A/ Z  G+ f( h3 E
这时在泰国军方有一个后起之秀,名叫乃杰,虽然末到四十岁,但已隐隐然成为军力之明星,也是少壮的领袖,曼谷的商人很会看风头,有些人开始巴结地,郑昆也不例外,经常与他冶游饮宴。在闲谈的时候,郑昆竟有意无意地告诉地,城中有个术士叫做阿旺,用他的法术诈钱,很多愚夫愚妇为他迷惑,暗示当权人士应予以整顿。
* U, H; ?- i: m: G0 P; J乃杰已听在心里,事有凑巧,乃杰两年前妻子因难产死去,今年有人介绍一个女朋友,是一位富有的寡妇,正是本文开始时所述的曼花。
* V# P7 [  F  \两人相见一次面,觉得相当情投意合,巧杰喜欢曼花在文静中透露一种媚熊,很合他口味。曼花则爱他健壮英伟,有男儿气概,而且地位显赫,如日方中。- f7 W- M' x& o$ ^. R
虽然曼花有一个秘密情人,那是阿旺替她安排的,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况且白天见不到人,又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,且从未听他说过一句话,想听听甜言蜜语而不可得,终究是一种缺陷,认识乃杰后,曼花也颇有将终身相托之意。
8 n; R  r5 F( N, W; h/ c4 s一天,乃杰约曼花出外吃饭。两人心情都很愉快,喝了不少酒,曼花已超过她的酒量,有点支持不住。乃杰送她回家。僕人开门,见曼花全身倚在乃杰身上,娇柔无力,料想他们已灵犀暗通,便非常识做,把他们送入房后,不再打扰。
7 L1 h3 y9 c+ g曼花一倒在床上,便睡着了,根本不记得谁在身畔,乃杰木有意趁机一亲香泽,但见她醉态如此,和她亲近也没有什么情趣,二来也有「乘人之危」之嫌,便索性悬崖勒马,作一个君子。便和衣在她房外一张长沙发睡倒,以示清白,宁可她晨早醒来,有甚亲热的表示,再作别论。
: K. a( @% \& o6 g& J睡到半夜,乃杰忽然为一阵异声所惊醒,细听之下,原来曼花在内房发出来的, 觉缠绵炽热,荡语连篇,令人听了脸红。' z% J5 r! |1 T  C. e. E
他心中奇怪,曼花明知他在此,怎会当着他的面与别人偷情。曼花是他意中人,两人情苗已种, 差还未作正式表示而已,他怎可以眼看着自己心上人与地人干那苟且之事?想到这里,心中勃然大怒。跳起来,推门闯入。$ Y! t$ p8 ]. L+ ]1 t
一看之下,那情景又使他木然。曼花床畔有灯光,但床上并无男人,她翻来覆去,发出呻吟之声,身上一丝不挂,媚态撩人,乃杰初看 觉血脉沸腾,恨不得扑过去把她拥抱,但再看之下,便感惊慌。因为曼花分明像和一个男人交欢,脸上表情流露无限满足,这是怎么回事?莫非她中了邪,受魔鬼骚扰吗?
: q& y' c) `$ R7 ~# r乃杰实在忍不住了,他叫道:「曼花,你在干什么?」8 e% ?6 X' M0 g% O3 R- c/ x* ?3 B
叫了二声,曼花才醒转过来,一见乃杰站在床前,羞不自胜,面红过耳,急忙把薄被拉上,问道:「你怎会在这里?」
- u) k, a, I' r% Q" S; F' {乃杰道:「你昨晚喝醉,我把你送回来,你忘记了吗?」
  V9 H" B/ _9 f# ]) T6 j: F: e蔓花头脑仍有点昏昏沉沉,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,问道:「你睡在哪里?」
$ J8 v+ o; i# {- M5 h  o乃杰道:「我睡在外面沙发上,夜里听见这房中有声音,还以为你出什么事!」% Z, V. }) c& F' W
曼花的脸一红,将两手掩住脸,就在这时,她左臂下露出一陋纸人,长七八寸,画成一个男人模样,下面还有男性特帧。
( B9 i  W# j5 ?& v, n! ?; n  D; S「那是什么?」乃杰问。
6 @$ U0 B% l. n曼花不知乃杰何所指。她转脸一看,才见到那纸人,自己也未曾见过,不知那是什么东西。乃杰拾起一看,马上想超郑昆的说话:「本地有一个术土,曾用纸人作法,幻化成人,令愚夫愚妇受惑,诈编他们的金钱。」
  x$ R% ]$ [$ T- d他迫视着曼花道:「你坦白告诉我,是不是识得一个术士叫阿旺?」
& j2 m. e: o' s7 n; {! H, @- c8 u% E曼花在他炯炯目光之下,好像给他看透了她的灵魂,不敢说谎,点了点头。1 s/ S3 d( @/ c1 b9 U4 G, `) n
乃杰道:「岂有此理,那家伙专门以此诈骗金钱,我已经接过别人的投诉。你坐起来,好好告诉我那经过是怎样的。」
; @! }3 p, p2 v: Z: q曼花在床上坐起,披上衣裳,这才含羞告诉他每晚的经历,不过在程度上当然没说得那么严重, 是轻描淡写,说阿旺助她每晚作甜蜜的梦,她觉得很开心,乐于给他金钱。但这纸人却不知道怎样来的。
, R: K3 H0 d& f4 A5 M& F乃杰道:「我听人说,他将这纸人作法,会使当事人觉得像真人一样,情不自禁,如醉如痴,你的情形是不是这样?」
' |7 H  X  J1 ~8 x+ C% x曼花含煳道:「 是像做夸一般。」她想起每晚与自己缠绵欢好的竟是一个纸人,也不禁暗暗心惊。
0 i1 S" z4 Y: H& V+ \0 h5 {乃杰忿然道:「那家伙,明天我派人去逮捕他,不准他开业!」5 R& E8 w9 K9 y) }
曼花恳求道:「你不要说为了我这样做,我怕他将来报复我。」, l/ J. y, R- S5 k3 h) i: m7 e) O) N8 I
「你一定要出庭作证人。怕什么,有我作你后台,谁敢欺负你!」
- Z3 g: R, V! y曼花乘机投身入他怀中。乃杰拉着她热烘烘的身体,解开她的衣钮,低头轻吻她酥胸。两人都情怀荡漾,这一刻才真正遂了心愿。曼花失去了那虚幻的梦中情人,却得到一个真真实实的男子汉,自然是心满意足,笑容如花。! R- I3 h/ b& a- i3 s6 q
在阿旺那边,他忽然发觉他的纸人被人破法。屈指一算,自知大祸临头。他与贝贝商量,必须离城避难,叫她赶快收拾细软,明天一早就走。7 T, P2 Z6 X. v5 k
翌日清晨,阿枉带了贝贝,还有另一个女人阿芬,三人同乘一车,驶出曼谷。汽车是贝贝的,由她驾车,向西南行。他们想逃去马来西亚。
- _) n: Q' z. ~为了掩人耳目,阿旺化了装,贝贝和阿芬都作贫穷人家妇人打扮。他们才离开四小时,三辆警车已驶到门前,由乃杰举报,要拘捕不法之徒阿旺,但到达时已人去楼空,搜到许多作法用的纸人纸马香烛神像等物。7 c: P" y  j; X2 Q2 V( _
乃杰想不到阿旺加此机敏,顿足叹息。但他仍促使警局及时冻结了阿旺在银行的一批大约三百万的存款,这对阿旺是一个极大的打击。
6 x' p( U. p0 B1 ?' L( r( q阿旺的汽车驶至泰国南部,其中有些地方相当荒凉,他们虽然扮作穷人,但一辆新款汽车怎不惹人注目?# j5 c' w% q) B5 `
有一帮土匪遇上了他们,用电话通知前路的同党。傍晚六时左右,公路上有一棵大树拦住去路,阿旺的汽车驶不过去。阿旺心知有异,叫贝贝掉头回驶,突然,公路两旁跳出十多名匪徒,有的持枪,有的持刀,喝令他们下车。匪徒搜出三个皮箱,表面放一些衣服,下面都是金银珠和钞票。又兼有两个美女,一辆汽车,大喜过望。匪徒用大货车把三人载到海边一座山谷,他们原来是一批有组织的海盗,以打劫海上渔民为主,近年有很多越南难民成了他们的牺牲品。男的全部投下水中,女的则被带回山谷作奴隶。( I& \) [) ?9 \0 E7 Z  v
匪首名叫都豹。一见贝贝和阿芬两个美女,喜出望外,指定二女作押寨夫人。然后吩咐手下要把阿旺杀了。* Z; Y; m5 q4 j- E
阿旺连忙说道:「千万不要杀我,我还有很好的东西奉献给你们。」
$ {- w, `9 |" `' _/ o+ _: n「是什么,快说!」二首领海顶说道。2 {# S% z$ P( y0 i
「我是一个术师,在很多地方可以帮助你们。譬如说,你们想要美女,我每晚可以变八个美女出来服侍你们。你们出门活动,我可替你们事先占卜,趋吉避凶,我懂得很多法术,甚至可以使殭尸复活,为你们吓倒附近的村民。」
9 K; _" ]' P9 Y! \7 e「有一这样的事,我不信。寨主都豹道:「我现在就要你变八个美女来给我看。」& p6 \6 a2 v6 R5 c; X2 P
「没有问题,你们喜欢怎样的美女,尽管说,我会照你们的需要变出来,恰和你的梦中情人一样。」7 n: C( g* j3 A* E$ N- T: \
都豹笑道:「我要一个胸围四十二寸的大胸脯女郎。」
+ `* _# o8 V6 a8 J二首领海顶也说道:「我要一个脸上有酒涡的。两腿很长,腰肢很细。皮肤要白,屁股要大。」) I& x) r7 o/ Y6 t. `$ X
阿旺道:「没有间题。」
. X. i: C, c2 _/ W: k& Y0 y, ~其时已经入夜,阿旺要他们预备两个石室,由都豹和海顶分居其中,室内置淡淡灯光,阿旺叮嘱他们躺在床上,幻想自已最喜欢的女人神态。' [7 }, l' k1 C- H2 @
阿旺在另一室作法,有海盗在旁监视。见他 是画符唸咒,面前有一个火炉,不时从一个小匣子内取出物事,投入炉中燃烧。又将两个纸人在火上焙烘,却不知他作用何在。4 ]# u3 R" h" v4 b: r- m
将近午夜,两张纸人从阿旺手上悄悄飘了出去。进了二名首领的石室。都豹和海顶在檬檬中忽见两个体态风流的女人走了进来,正是他们朝思梦想的典型。这女人身上一丝不挂,肌肤白晰,通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。
/ |* G8 C4 b, e( m8 W两名首领喜得骨节皆酥,迫不及待把她们拥入怀内,享受无限风光。; M$ i' V/ y, i" J% q" F9 o
翌晨起来,都豹和海顶春风满面,他们都向阿旺致谢,非但不再杀他,还把他当作上宾看待。* Q6 G  ^  U+ Y0 F, N( b1 t
阿旺道:「我的法术可以使八个人同时得到这种绝妙享受。今后你们不妨以此奖赏有功的部属。」
% t5 S0 e, ~  L' m6 r都豹即当众宣布此事,海盗欢声雷动。
' [* ?6 X0 g" r; g石室不够分配,他们搭了六个营幕,由六名部石分居其中。连同石室内二名首领,每晚共是八人接受作法。阿旺如常行事,令八个纸人分别飞出,在小室和营幕中每个海盗都在迷煳中见到他们的梦中情人,翻云覆雨,极尽欢娱,其实室内那有旁人, 是一些纸人在飘动,那受术者便将自己身体玩弄,以为在享受无穷艳福。然而他们觉得特别陶醉,是因为这些女人并非普通女人,而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枕边伴侣。- n0 Y8 ^, q: L. U
每一个人,不论男女,总在他们内心有一个梦,那梦中偶像可遇不可求,有人一生一世也找不到。加今阿旺能令他们满足毕生的愿望,怎不叫他们感恩不尽,五体投地。! L% f1 S/ `$ A* i
到了清晨,受术者分别对同伴说起,都是眉飞色舞,绘影绘声。一时间人人争先恐后,都要得到这种特别的赏赐。
' F% G" u  t8 C; C9 F) r都豹将所有人等分组,每六人为一组,轮流享受这种美妙经验。两位首领则享有特权,可以夜夜春宵,和幻觉中的妖姬周旋,他们不但放过了贝贝和阿芬,连对他本来盗窟中的一些「爱宠」也冷落了,那些在行劫时强抢回来的妇女,当然比不上他们的梦中情人。
1 f, y2 f" r. ]% f0 a( _9 j9 t% a这正是阿旺所要的效果,他由此受到海盗上下的爱戴,把他视为仙人。另一方面,两位首领夜夜自伐,通宵达旦,就算身体是铁打的也吃不消,每天起来都是脚步虚浮,呵欠频频。一天之内倒有大半时间用在睡眠上,斗志全消。
. x" q. Z) P* m7 n阿旺有不小的野心。一天,他对都豹说,他可在坟墓中挖起两个殭尸,以法术驱策下,夜间用作防卫,日间用来攻击敌人。
  J$ o7 T  m- l0 m' _  i9 C两位首领一来好奇,二来已受阿旺所惑,对他言听计从,他说什么便是什么,都豹照他所说,在附近农民坟墓中掘出两具半腐尸体,命人订了两具棺木,作尸体的容身之所,放置后山。) w4 }6 W5 i( V! t( l' U' A0 f
白天,棺盖是盖上的,每到夜间,阿旺便把棺盖打开,在腐尸上淋些污水、药物,贴了符咒,然后回到自己房中作法。
9 [, H9 X" \% I" n: A夜夜如是,第七晚,那两具殭尸突然坐起,爬出棺外,一跳一跳,前后走动。2 K7 Y; A' e/ K! M1 G2 F
这晚,阿旺和都豹、海顶一同饮酒,叫他们小坐片刻,把灯光熄去。四周漆黑,海风唿唿。阿旺唸唸有辞,不久便见黑影中有两具怪物,遍身生毛,脸上白骨,两眼通红而且吱吱有声,在月色下左右晃动,逐渐走近前来。( R; N( u0 p1 F: }3 N; a
都豹和海顶两名首领虽然久经风险,也不禁寒毛直竖,面无人色。7 |) o) |* z! |, a( H2 R
阿旺道:「这两个殭尸就是我们的卫士,晚间叫他们在周围巡逻,保证没有人敢闯进来,那些俘虏也不敢逃出去,一举两得。」+ b+ G0 B) e6 K
都豹这才定下心神,喜道:「这力法甚好。」9 j0 S8 V  e2 Q# f
阿旺道:「好处还不止此。你若要对付那一家村民,或要取得他的楼房财物, 要叫这两个殭尸去把他们吓跑,他们便死也不敢回来。」. ~" H- I# j  R6 v" [6 @' H* {
阿旺令殭尸在营地周围走动,令全体海盗和俘来的妇女见到这可怕的景象,吓得大气也不敢透一下。听说阿旺能指使他们,从此更对他敬畏有加。
$ s4 l& P. ?3 b! b/ o阿旺又向都豹说,他能预测吉凶,每以海盗出外行动前,他都预占休咎,指引都豹的贼船向东或向西。都豹照他所说,果然每次满载而归,大有斩获。所有海盗都志得意满,认为天赐奇人使阿旺来助他们。8 S% A/ F& q; s
阿旺见时机已至。一天,都豹又欲出动,他明明佔得东南大凶,却故意叫他们向东南驶去。都豹对他已绝对信任,不假思索,便引领两艘盗船向东南开去,以为这次又会遇见手无寸铁的越南难民,把他们的黄金、财物、女子掠夺而归。. l+ A9 v0 i0 {0 E
行驶不久,果然发现一艘难民船,都豹即命加速向前,向天开火,喝令停驶。那知驶到面前,那难民船忽然向他们发炮,用勐烈火力攻击他们,原夹一艘泰国炮艇,伪装成难民船的模样。
5 w1 e8 z" g  b( d/ D都豹大惊,下令急退,盗船已被炮火击中,缓缓下沉,都豹中弹身亡,海盗死伤枕藉。另一艘由海顶率领的盗船,一面与官兵驳火,一面冒死逃走,才侥倖逃出追捕。
& r1 B' e# Z& |( A- ?/ J* P海盗回程途中,又遇天气剧变,风暴突袭。二头目海顶在指挥御风时,立足不牢,被强风吹下海中,一去不回。这艘盗船勉强返抵巢穴,但已百孔千疮,人数死伤逾半,盗窟元气大伤。
9 q- m5 V  H3 e7 a阿旺见情形一加他所料,正合心意,对馀下的数十名盗众道:「你们不用担心,如果由我搪任首领,保证比以前更加兴旺。」
4 l. o* F' x! B2 N" H+ z众海盗本来对他敬服,这时又在群龙无首之际,自然对他全力拥护。
. ]+ P' ]( j; m0 R- o阿旺当上首领,把那艘盗船修理,依然干那海上营生。他像以前两名头领一样,专对海上难民船着手。埋没天良,把男子全部推下海中,女子则带回盗窟。他选一些年轻貌美的,组成自己的「寝宫」,夜夜享乐。
" ]$ v3 G* Q& R! E% }这一来,他对贝贝便冷落了,贝贝是水性杨花之人,怎禁得夜夜空房的苦闷。她便偷偷勾引阿旺的最得力助手乃谷。阿旺很快便即发觉。他怒极开枪杀死乃谷,又残忍地把贝贝手足削断,把她吊在树枝上示众,警告别的反对他的人。, {" n6 M3 R/ G& P
贝贝被小虫飞在身上爬咬,苦不堪言,咒骂了三昼夜才死去。7 `+ k9 {  Q% x9 e' Q  v4 \
阿枉自当了头领后,不用再讨好那些属下,纸人作法已停止了, 把一些自己看不上眼或者玩厌的难民妇女分给他们,殭尸的巡逻则照样施行,不过巡逻的范围不是在盗窟周围,而是在他自己的「寝宫」外,他怕盗众中万一有离心分子对他不利。* U, {8 ?9 e6 X9 w
在阿旺的「寝宫」里,保持有十二名未满双十年华的女孩子供他採补和玩乐。她们足不出门,起居饮食全靠外面几名妇女负责,所以身上不着寸缕,这些女孩子被阿旺喂了迷药,所以都变成淫娃荡女。她们燕瘦环肥,风情万种,个个争向他献媚。阿旺彷彿帝皇一般的享受,通日彻夜地和这些女孩子交媾作乐。4 S2 u3 a9 y/ @7 Z) j' p
然而好景也并不太长,一个月后,泰国海军发现这伙海盗的艇舰,并不突袭,暗地跟踪,直跟到他们的老巢,一举进攻,海盗大败,全部被擒。. L% G2 J. u/ P2 h& w( Z; t* J
这次领队扫荡海盗的不是别人,正是曼花的情人,军方少壮派领袖乃杰。他立志要扫平海盗,使海路平靖,无意间捕捉到阿旺。正是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他终于亲手把这罪恶贯满的匪首带返牢狱,让他饱尝铁窗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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